【凤陷梧桐】
凤陷梧桐作者:不详
序
俗话说:没有梧桐树,招不来金凤凰。二十年前,惊为天人的江湖女侠,国
色天香的胡凤楼嫁入京城神力威侯府傅家,可谓金凤凰落在梧桐树上。
但是梧桐也有枝枯叶黄的时候,即便落在神力威侯府这棵大树上的金凤凰,
也没有逃过免凤凰折翼的灭顶之灾!
一、侯府惊变
秋夜,京城神力威侯府,客厅内坐着神力威侯一家三口,老侯爷、老福晋,
玉贝勒傅玉翎。房内气氛肃穆,下人都被遣出,显然事情不同寻常。傅家老少三
口面色沉重,一个中年美妇跪在三人面前。
她就是傅玉翎的妻子胡凤楼。称她为中年妇人缘于她的穿着打扮,而不是指
她的容貌。只说容貌,拿她和双十风华的少女相比,也丝毫不会逊色。人就跟她
的穿着一样,风华绝代,清丽绝伦;仅从裸露在外的短短的一段玉颈和那双欺霜
赛雪的柔夷,就能知道:她定是玉肤冰肌,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一如天仙小谪
尘寰,她身上有一种慑人的威仪。
那并非做作,而是自然流露的雍容华贵气度。一双秋水为神的眸子里,不但
充满了大智慧,还闪动着圣洁的光辉,几乎不敢逼视。中年美妇长长的秀发齐腰
披散,穿的是一身贴身雪白衣裙,白得轻柔,白得晶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
是上等的绸缎,「江苏织造」每年呈献大内的「贡品」。
傅家对这位儿媳一向尊敬有加,今日竟然面对跪在地上的天仙似的姑娘不假
辞色,可见事情不同一般。
老侯爷已经垂暮之年,面沉似水,目露无奈。已经是年过四十的傅玉翎一反
平素对娇妻呵护有加的温柔态度,忿忿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娇妻。
胡凤楼面色苍白,慑人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一丝无奈。
老侯爷长叹一声,声音低沉道:「唉……凤楼,傅家对不起你。就算是为了
小翎吧。只要为傅家留下一条根,傅家对你感激不尽。」
胡凤楼永远是那么平静:「爹,儿媳知错了。儿媳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能
连累夫家……」
玉贝勒怒不可遏道:「你已不是傅家的人,不要再自称儿媳了!」
胡凤楼抬起令人心悸的美目,歉疚地看了一眼丈夫,低下螓首,依旧平静地
柔声说道:「是玉翎。凤楼很抱歉。傅家世代簪缨,决不能因凤楼的一念之差而
毁于一旦。小翎总是我的儿子,我知道我该怎么作。」
说完,拜服在老侯爷和老福晋面前:「爹、娘,容媳妇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
二老。儿媳不肖,恕儿媳不能承欢膝前,对二老尽孝了。今后勿以凤楼为念。」
说完,毅然起身,身形一动,闪出门外。
玉贝勒脸上的忿忿之色消失了,突然悲声叫道:「凤楼,回来!我去求圣上。」
说完,身如闪电,便要飞出客厅。
老侯爷大喝道:「玉翎,不得放肆!」
两名黑衣人也同时挡在了门口:「侯爷,请止步。」
玉贝勒身形一颤,想起圣旨中要他闭门思过,陡然刹住身形,站在了门口,
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对玉贝勒收发自如的功夫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心说:幸好侯
爷夫妇奉旨行事,不然我们这一行人那个是侯爷对手。再看看美若天仙、脸色苍
白,却面色平静的站在亮如白昼火把下胡凤楼,不由心中暗自庆幸。因为京城都
知道:傅夫人的功力比侯爷还要高。
另外两名黑衣人蹲在地上,「咔、咔」两声,胡凤楼盈盈一握的玉踝锁上了
粗重的铁镣。然后起身将一条铁链套在胡凤楼的玉颈上,「喀嚓」一声,一把沉
重的大锁锁在凤楼的颈间。接着,二人各执住胡凤楼的一条粉臂,将铁链紧紧挽
了上去,再把胡凤楼的双臂扭到背后,在背后交叉,用铁链缠住,最后将凤楼的
皓腕与颈上的铁链锁在一起。
一名黑衣大汉走到血滴子首领纪纲面前,扭头看了一眼一脸怒容的傅侯爷,
躬身说道:「纪大人,傅夫人,不,犯妇武功高强,功力非凡,恐怕这点束缚不
在犯妇眼中。」
纪纲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傅玉翎:「哦,是吗?」
傅玉翎几乎忍不住就要出手。
这时传来胡凤楼柔美平静的声音:「纪大人,凤楼岂敢藐视国法。既然甘心
受缚,定当认打认罚!」
纪纲等的就是胡凤楼这么一句话,他看着握紧铁拳的玉贝勒,冷冷说道:
「即知国法,下官就放心了。」说完一摆手,手下人拖起胡凤楼,快步向大门走
去。
胡凤楼从小到大,几曾受过如此侮辱。如果以她现在功力,别说这十几个黑
衣人,就是千军万马,也奈她不何。但是为了夫家,她只能忍受这种屈辱。脚上
的铁镣长不及盈尺,没有走出几步,凤楼便无法跟上黑衣人的步伐,脚下一个踉
跄,便失去了重心,任由黑衣人拖出侯府,一只白色缎面的绣鞋脱落在地……
玉贝勒看得心痛万分,强忍冲动,向门外的独臂纪纲一抱拳:「纪贝勒,贱
内……」
纪纲打断傅玉翎道:「傅侯爷,您已写过休书,不可再如此称呼钦犯。再者,
侯爷如果要为钦犯求情,恕纪纲不敢从命。」
说完,走到客厅门口,屈身单膝点地,用仅有的右臂支在地上:「纪纲奉旨
行事,倘有得罪,请老侯爷、小侯爷恕罪。」说完,也不管傅家三人如何反应,
起身扬长而去,脸上刻毒尽现。
纪纲抬出了圣旨,神力威侯一家顿时泄了气。老侯爷和老福晋老泪纵横,老
侯爷连声叹道:「家门不幸,遭此浩劫!多好的儿媳!唉,傅家完了……」
但是老少侯爷都不知道,还有一双眼睛在暗中偷偷窥视这发生的一切。他是
傅玉翎和胡凤楼的独子,小侯爷傅小翎。他的眼中没有对母亲不幸的伤感,没有
对纪纲这些人的愤恨,甚至没有一丝怜悯。
看着被铁链紧紧锁住的母亲,他的虎目中充满邪恶的欲望,他心在狂跳,他
的手用力按在胯间,喃喃道:「原来娘被绑着这么迷人,可惜我没有机会了……」
他喃喃道语,突然转身奔向后院……
侯府大门外,一群黑衣人举着火把,一辆半人高的木笼囚车停在那儿。
一席白衣,失落了一只绣鞋的胡凤楼被拖到囚车旁,沉重的脚镣哗哗作响。
不等她多想,就被塞进木笼。
如此低矮的囚笼,胡凤楼只能跪在笼内。木笼上面是一面木枷,胡凤楼雪白
如玉的脖颈被木枷枷住。火把下,被铁链缠身的胡凤楼风华依旧,看不出一丝狼
狈。脸色虽然苍白,但是依旧很平静。她强抑慑人美目中的泪水,心中默念:
「郭怀,这大概就是天意,是我欠你的……」
「给钦犯戴上口衔!蒙上眼睛!」纪纲恶狠狠的吼道。他这样作是为了让里
面傅家的人也听到。一名黑衣人跳上车来,不由分说一捏胡凤楼的香腮,将一根
两边连着铁链的木棒塞进胡凤楼的樱口中,嵌在胡凤楼两排整齐的贝齿间,然后
将上面的铁链在胡凤楼颈后勒紧紧,用铁锁锁上。一条黑布带也被紧紧地绑在胡
凤楼令人心动美目上。
一行黑衣人这才赶着囚车缓缓而去。胡凤楼的泪水再也无法抑住,浸湿了蒙
眼的黑布……
二、红莲寺受辱
不知走了多久,囚车停在半山上的一座废弃的寺院内。胡凤楼被人从囚车上
拖下,两个男人架着她,将凤楼拖入一座偏殿。
三人来到殿内的一堵墙前,墙壁无声自开,露出一条秘道。胡凤楼被二人拖
了进去。秘道深入地下,三人拾阶而下,胡凤楼脚上的铁镣拖在地上,发出刺耳
的哗啦声。
两个男人一路上不停地在胡凤楼身上揩油,国色天香在怀,若不乘机占占便
宜,岂不是过宝山空手而归吗!
胡凤楼一路被拖进来,不仅玉笋上的另一只绣鞋也被拖掉了,连一双白色绸
袜也被拖落一半,雪白如玉的脚踝已经半裸在外,被铁镣磨得生疼,所幸还没有
磨破。这些对胡凤楼来说都算不了什么,凤楼既然说服丈夫、公婆,给自己写了
休书,愿以一人之身换得傅家平安,些许皮肉之苦她怎会在意。
如今被两个粗豪大汉夹在中间,胸乳、玉臀这些女子禁区均被二人侵犯,虽
然隔着衣服,凤楼亦有不洁的感觉。以凤楼刚烈,几欲嚼舌自尽。但是她不能!
她知道:当今皇位已稳,对郭、胡、傅三家已不再忌惮。
此次追究她抗旨协助郭家,并非针对她胡凤楼。而是想借此机会打击甚至拔
除傅、胡两家。特别是纪纲被郭燕侠削去一臂,更夺走美人无垢,心中怨毒甚重。
自然迁怒于协助郭燕侠的人。而胡凤楼正是帮助郭燕侠出力最多,阻挠官家最多
的人,所以纪纲对胡凤楼的怨恨尤甚,正要在胡凤楼身上出气。
胡凤楼不能死,也不敢死。否则纪纲折辱不了胡凤楼,定会对傅家不利。这
就是从傅家受缚开始,直至现在,凤楼几经凌辱,强自隐忍的原因。
胡凤楼又被按跪在地,蒙眼黑布和口衔均被除去。两腮已被口衔撑得酸痛,
一双美目也一时无法适应刺眼的灯光。有人过来,一个一拉胡凤楼的发髻,让胡
凤楼的螓首向上仰去,另一个捏开她的樱唇,将一杯略带酸甜的药水灌了下去。
胡凤楼只觉丹田发热,四肢百骸内息窜流,随即丹田空空,内息不再听她调
遣。她心中明白:刚才服下的是散功药物。其实这是多余之举。她胡凤楼既然认
罪伏法,怎会自持功力,在牢狱中抗拒!
有人过来将胡凤楼身上的束缚除去,胡凤楼双目也适应了室内灯光。
这是一间讯问犯人的地方,她正想将脱落的绸袜拉好,掩好被刚才那两个押
送的男人揩油时扯开的衣襟,一胖、一瘦两个狱卒打扮的男人来到她的身边。
「脱光衣服!」胖子细声细气缓缓说道,声音不男不女。
胡凤楼的娇靥顿时通红。她带着羞愤看着二人,二人以冷冷目光的回敬着胡
凤楼。
「脱!」瘦子说了一个字,也是不男不女,语气阴森森的。
胡凤楼听着,心中不由一寒,她咬了咬牙,动手解开了衣带。
胡凤楼脱去衣裙,仅剩中衣、亵裤,抬眼看着胖瘦二人。胖子依旧冷冷地看
着她:「接着脱!一件也不能剩。」语气还是那么阴冷。
胡凤楼犹豫片刻,终于伸手解开了亵衣的绊扣。
胡凤楼身上仅剩肚兜,雪白光洁的臂膀,丰满晶莹的双腿还有那双完美无瑕,
晶莹剔透的玉足在灯光下格外诱人。但是胖瘦二人的目光依旧那么森然的看着地
上的胡凤楼。
胡凤楼犹豫着摘掉了肚兜,一双椒乳恼人的挺立。
就是丈夫傅玉翎也没有见过胡凤楼的裸体。这么完美的躯体,别说男人,就
是女人见了,也会怦然心动。但是胖瘦二人却不为所动。
「去掉头饰!」胖子森然道。
胡凤楼不得不用遮住椒乳和玉门的双手,一一拔去头饰,让长长的秀发披在
腰间。
「躺上去。」胖子指着一张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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