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晋代当随侍：醉月舞》作者：辛小作(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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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度寻（一）
过年真好！
    岳翼一直如此觉得。   
    这个观点不只是在现代，在古代也如此。
    到处很喜庆，年画，对联，爆竹，供神，诸如此类，都觉得新鲜。
    直到正月十五，元宵节。
    有花灯，有猜谜，有游艺杂耍。
    元宵节，岳翼总想到那首《青玉案元夕》，那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情境里，灯火阑珊处的惊喜与爱恋。
    “少爷少爷，这边的好看！”若英总是忍不住自己的兴奋。
    围着那个中间的大花灯大叫起来。
    若兰笑着摇摇头：“少爷别理她，看这丫头疯呢。”
    岳翼回头看看君若临，他也正看她，然后淡淡的声音说道：“喜欢就去吧。”
    于是岳翼便跟着若英，带着若兰跑去看那一排排的花灯。
    百花齐放的，珍奇走兽的，还有旋转的走马灯。
    置身其中，每每忘记了是真实还是幻境。
    旁边有很多的人围成一群，好奇心驱使她一探究竟。
    原来，是在空白的纸上留字，然后现场做成花灯。
    如同她们现世流行的DIY。
    不少的公子小姐略懂文字书法的都在题字，祝福的，祈愿的，抒情的，立志的。
    岳翼真佩服这摊主，能想出这个超现代的生意方法，同时又有些怀疑不知她们现世的这个经商理念是不是也原本就是在复古？
    时空的转换，倒是引来太多的比较与探究。
    “公子您也题个字吧！”年轻的声音打断了岳翼的思绪，抬眼她看到一双善意喜悦的脸。
    很小的少年，支撑着这个热闹的摊子。
    “好。”接过笔，岳翼对着摊开的纸，未加犹豫，便行云流水。
    提笔，一阵鼓掌。
    纸上是很漂亮的三行字：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点头示意，放下笔，岳翼看着少年将她写好的纸做成花灯，那漂亮的字竟然无比的赏心悦目。
    不觉眉头微皱。
    似乎，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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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度寻（二）
正想着，只见笔被拿起。
    岳翼回头，对上的是一侧俊秀的脸。
    只见大笔一挥，字的旁边便加了一支幽兰，优雅淡然。
    陪着那简单漂亮的字，如同一幅美妙的字画，随着花灯不停旋转。
    引得看客们又一阵的欢呼：珠联璧合！
    还有那小姐们脸上艳羡的神情。
    君若临掏出一些银子递于小少年，淡淡说道：“这个我们买下了。”
    拿过花灯，交给岳翼。
    提着花灯，看着上面的字画，岳翼忍不住赞道：“二哥你真是太有才了！我都不知道你会画画呢！你还有多少隐瞒的本事没亮出来啊？”
    俊逸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大手揉了揉她的发。
    穿行在花灯之中，看着旁边擦身而过的古人们，岳翼总是不自觉地恍惚，她也是个古人了啊！
    抬头看看身畔的那一张淡然的脸，会想要是就此结束飘零该多好！
    不自觉弯出一抹笑。
    “笑什么呢？”淡淡的声音，伴着他黑眸里的神采。
    “没。”
    正看到远处的一个老头，岳翼笑着遥指道：“有卖糖葫芦的呢！”
    有出钱的人在旁，该出手时就出手，她狠狠地宰了一场！
    买了好多根的糖葫芦！
    咬下一颗，酸甜酸甜的，这与现代相似的东西让她有点熟悉感。
    岳翼很开心地举起一根给旁边的君若临，有些莫名的骄傲道：“这个我们那里也有呢！”
    随即送给他一支：“来，有福同享。”
    他摇摇头，她硬塞了一颗到他嘴里。
    然后看着君若临被酸的呲牙咧嘴却还强忍着皱眉的样子，岳翼大笑不已：“哈哈哈哈！完了你！四海游龙大当家的风范毁于一旦啦！”
    终于艰难吃下之后，君若临盯着岳翼看了许久。
    看得她心虚地嘿嘿笑个不停，然后他自顾自地也淡出一个笑。
    虽然很小，却被她抓到了。
    这个男人，有些可爱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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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度寻（三）
提着花灯继续瞎转，君若临忽然问道：“你在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啊？”岳翼一愣。
    看着那随灯旋转的字，旋即笑道：“一个古人写的词句。”
    看着君若临依旧淡然却有丝疑惑的神情，岳翼忽然想起现在所在的年代。
    于是赶紧补充道：“魏晋时期的文字呢主要是以华丽辞藻堆砌出来的赋的形式为主，就是你们现在的这个文风。但是，在你们之后的几百年里，有一个朝代会风靡另外一种文字形式，每句字数一样，句尾又押韵，叫‘诗’。然后它后面还有一个朝代，擅长的是另一种方式，根据平仄音的不同，自成一体，叫‘词’。”
    “哪个更好？”修长的手指指着花灯上的字问道。
    岳翼笑，想了想说道：“没法比较，各有所长。就想很多人喜欢你们现在的赋一样，觉得华丽耀眼。但就我个人，我更喜欢词。”
    手指一挑，花灯旋转更快，她继续道：“像这元宵节比较出名的词，便是一位豪放派词人所作的。其中的一句甚至流传了千年，成了我们那个时代的经典。”
    “哦？”黑眸闪亮无比。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岳翼一口气背下来，看着旁边那人兴趣盎然的样子笑道：“这最后两句，便是那经典。”

    君若临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只是，岳翼从未想到他竟然也可以笑得那么妖孽。
    一个长年淡然清冷的人笑起来，竟然也可以摇曳多姿，真是让她有些惊艳般地入神。
   直至一阵风来，岳翼打了个冷战，清醒过来，说道：“老大，你笑起来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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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度寻（四）
闻言，君若临先是一愣，随即淡淡说道：“傻丫头。”
    他轻轻地揉揉她的发，帮她拉了拉披风。
    站到了风来的那一边。

    “少爷少爷！”老远岳翼便听到若英的声音，很快便见到了那不停招手的两个丫鬟，还有她们手边两个很大的花灯。
    “这是给小少爷的！”若英拿起一个漂亮的莲花灯说道。
    “真漂亮！”岳翼看着这莲花瓣瓣，精致的很，笑着说道：“若英谢谢你啦！”
    “别、少年别这么说……您喜欢就好……”
    又一次难得的看到若英害羞的样子，岳翼哈哈大笑。
    “只是没帮君少爷挑到。”若兰低低道。
    “不必了。”淡淡的语调里，没有以往的冷淡，君若临不自觉地提了提手中的花灯。
    “呀！原来君少爷也有了呢！”若英叫道：“这个字画的倒是没看到。”
    岳翼抬眼，正对上那黑眸也望过来，满眼的情愫，说不清。
    “走吧。”
    君若临帮她整整披风，将她护在他的胸前，穿过人流，走向他们的马车。
    完全不顾旁边两个小丫鬟惊讶的神情。
    上了车，君若临似乎习惯了将岳翼揽到他旁边，让她靠在他身上睡觉。
    但是岳翼却了无睡意。
    眼睛总是瞪着外面火树银花的世界。
    修长的手越过她，将她旁边的帘子放下。
    只是，在放下帘子时，岳翼发现路边有一个素淡的花灯，上面有很大一行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
    似乎，在那花灯旋转间，她见到一抹锦色长衫，似曾相似。
    “睡觉！”淡淡的声音，伴着强制式地扳过她的身子。
    吐个舌头做个鬼脸，岳翼说道：“你个地主老财独裁分子！睡就睡！”
    “那是什么意思？”
    “我要睡觉！”
    “什么意思？”
    “我睡着了！”
    “你……”
    “呼呼……”

    那抹身影，在哪儿，见到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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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否极“泰”来（一）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
    至少，不会是那种在别人危难之时仗义出手、打抱不平的好人。
    可是，在看到那个白衫少年被调戏之时，我还是驻足了。
    看到他将那调戏的纨绔子摔在地上，我忍不住会心一笑。
    而当他被一群家丁追打时，我竟然拉着他躲开了追逐。
    对于自己那日的举动，我思量了很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终究得不到明确的答案。
    整个昭陵郡都在说，方家大少爷方安泰运气好。
    出生在一个富贵人家，虽没有多大的才能，却继承了不小的家业。
    谋了门好亲事，虽不是士族家，却娶了位士族王家的小姐。
    也是因此，他所经营的“四方布庄”才得以与四海游龙相抗衡，势均力敌。
    对于这些话，我是从来不介意的。
    因为我知道，那是他们在嫉妒。
    我在十七岁时，作为方家的长子接了四方布庄的家业。
    在娶亲之后，借助泰山王家的势力迅速扩大生意，成了唯一与梁府的四海游龙相抗衡的商家。
    同时也逐渐往全国蔓延。
    虽不能与四海想比，但我知道，对于这份成就，方家列祖列祖是引以为傲的。

    在娶了王家小姐之后，我又纳了二房。
    原本王家不同意，可是婚后两年竟然未生得一男半女。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更何况，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自是正常不过。
    迫于现实情况，以及家中的压力，王家也只得同意。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不是我贪心，而是男人都希望身边的女人越多越好。
    很快我便相继纳了三房、四房。
    膝下儿女成群，身畔女人环绕。
    我一直觉得，富贵家的男人就是该过这样的生活。

    所以当梁府托冰人来话儿，问对他们府上大小姐的意思时，我自是在挑剔了一番之后，还是恩赐般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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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否极“泰”来（二）
梁月咏，整个昭陵郡都知道的女人。
    生得妖媚动人，单凭那一眼就能勾走无数男人的魂。
    和她共度春宵，是昭陵很多男人的梦想，却不会娶她为妻。
    情人可以放荡不羁，妻子却必须要谨守妇道。
    这是每一个男人的私心。

    而我只所以会娶她，也不过是因了她的风骚妩媚之外，她那雄厚的家势。
    娶了她，四方布庄和四海游龙便是一家了。
    我是商人，商人讲求的不过“利益”二字。
    而利益，是世间一切得失最好的衡量标准。
    我从来没想到，那个白衣少年的脸竟然那样熟悉。
    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这是梁府给我设的圈套。
    可是，那双澄澈的眼睛，那坦然的态度，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相似到这个程度！
    他笑得纯粹，抱拳谢我。
    见我盯着他看，如同孩子般摸摸脸颊，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知道饱尝人事的梁月咏不会如此，但心底里竟然因为他和梁月咏长相相似而有一丝的喜悦。

    他很喜欢笑，一张有些妩媚的脸却笑得那么干净，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的矛盾得如此迷人的组合。
    忍不住问他的名字，他说叫岳翼。
    他问了我的名字，并说日后会重谢。
    我不关心他如何谢，却期待与他的再次相见。
    事后想来，自己惊了一身汗。
    何时我也开始喜欢男人了？
    我差人去寻了他许久，却不曾寻到。
    原本以为自此不会再见，孰料却在梁府见到了-----是个她！
    而且见面时她显然是在门外，在我出门时有些失措来不及跑，她摔倒在门口。
    但还是假装无事人一般，指着旁边的盆栽说道：“这花儿得挪了，这里风水不好。”
    那个神情，带着点古灵精怪，还有点撒娇。
    如同一双温柔的手拨动了我心底沉寂近三十年的弦，涟漪阵阵。
    这个女子，将是我的人。
    莫名的，心下竟然是掩不住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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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否极“泰”来（三）
她并未认出我。
    我喊她留步，她才恍然大悟地看着我，然后盈盈一拜说感谢上次的救命之恩。
    梁府二夫人显然对我们的相识很开心，一直在和我寒暄。
    而她，似乎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一直想逃离。
    正在我思量如何留住她时，一道声音将她喊了过去。
    那是君若临，四海游龙的大当家，她的义兄。
    我看到她掩不住的欢喜，拜别我们而去。
    心里竟有淡淡的失落。
    可是我不怕，因为她终究会是我的人。
    这一次，她将梁月咏在我心里的看法完全颠覆，也开出了那么一小片的空地，专门留给她。
    没有人能理解我为什么那么把娶梁月咏当成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做。
    甚至连王家也有耳闻，一致反对我在此事上耗费太多的心神。
    可我还是忍不住去梁府，只为见她。
    为了增进感情，我建议一起去洪照寺祈福游玩。
    并获得梁老爷的暗中帮助，与她一行前往。
    她总是会让我吃惊。
    譬如，她竟然会诚挚地跪拜祈福。
    传闻中的梁月咏，是对这些全然不会在意的。
    玩心起，我问她许了什么愿？
    她并未如同其他小姐们般娇羞作答，而是孩子气地说出两个字：保密。
    这样的梁月咏，任谁都不会相信的吧？
    人算不如天算。
    没想到家眷们在正室的带领下，都来了。
    而且碰个正着。
    我看到沫如对着她的告诫，在未进门前就给了下马威。
    可是，我却不能有所作为。
    因为，正房对侧房训话是合理的，而且王家是我所不能得罪的。
    我只能隐忍着怒火，给她歉意。
    并表示会登门致歉。

    她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哭泣无助，而是静静地看着我，彷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幕和她无关的戏。
    而她眼中流露出的悲悯，如同一根刺深深刺在我的心里，拔不掉。
    我，无数人羡慕嫉妒的方家大少爷，又怎会落到让她可怜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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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否极“泰”来（四）
后来，我去致歉了，却没有见到她。
    后来，我听到外面的传言，说她将张子竟推入水中了，说她费尽心机想嫁入方家，说她种种不好。
    如果是以前，我自会一笑了之，相信这些传言是真的。
    可是现在的我，知道这些传言是假的。
    如果说将那个张子竟推入河中，估计情况也和第一次见她时的那个富贵子一样的情况吧。
    至于费尽心机嫁入方家，我自是知道谣言出自何处。
    只是她们都错了，她才不想嫁入方家，不想嫁给我。
    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是方家二夫人差人送的信儿。
    说她要离开昭陵，和君若临一起四处奔波。
    我急急赶了去，堵在城门口。
    我看到她下车，如同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一身白衫，俨然一位俊俏少年郎。
    她展出一贯纯净的笑容，跟我讲着客套的离别话。
    她说：此去一别，不知何日再见。请多保重！
    我跟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再次跟她说这个词，只是心里无法掩盖的歉疚与哀伤。
    她笑着说日后相见说不定就是对手了，她依旧称自己为“小弟”。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她用的话。
    不禁一阵伤感。
    我看着她上车，听到君若临跟我告别，看着那远去的车马。
    滚滚车尘中，我恍惚看到她撩起帘子看向我这边。
    我记得，她说她叫岳翼。
    自此以后，她就是岳翼了吧！

    以后的日子里，我总是从不断扩展的生意那边获取些许她的音信。
    知道她还是男装打扮，但是过得很好。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
    在元宵灯会上，我看到她和君若临在花灯上题字作画。
    笑得那么开心。
    一向冷漠的君若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宠溺与笑意。
    那一刻，
    我很嫉妒。
    我听到她说的那句话：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灯火阑珊处的我，目送他们远去。
    我知道，我再也不会拥有和她携手的机会了。

    但是，我会默默地守护她。
    三十年来， 第一次，我体会到了守护的那份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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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散财！
“春眠不觉晓啊，处处闻啼鸟啊。野火烧不尽啊，春风吹又生啊。”
    岳翼迷迷糊糊地说完这些，终于忍不住发飙，大吼一声：“一大早的还要不要人家睡觉啦！”
    真是的，一大早便人生鼎沸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带着怒气坐起来，睁眼一看，岳翼赶紧闭上双眼倒下，翻个身，装作迷糊道：“好困哦！”
    虽然装睡，但她还是听到了一道倒吸冷气的声音，还有憋不住的低笑。
    “少爷，少爷，该起床啦！”若兰低低地呼道。
    再翻个身，岳翼装作没听见。
    直到听到一句淡淡话：“端盆冷水来。”
    眨了眨眼睛，岳翼坐起来，做迷茫状看着他们，问道：“若兰、二哥，你们做什么呢？”
    她看到那黑眸里掩不住的笑意，悠悠问道：“你睡醒了？”
    伸个懒腰，她慢腾腾起来道：“就算没睡醒，二哥都在了我哪能不起？”
    轻哼一声，君若临明显告诉她不信这话。
    不睬他，岳翼任若兰帮她穿衣。
    然后坏心眼的展出一个魅惑的笑，道：“二哥人家在更衣呢！你要不要帮忙下？”
    “你这……”君若临转身走到门口，赏这尚不成气的满园春色。
    岳翼撇撇嘴，啧啧，她又不是没穿衣服，干嘛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
    这家伙依旧那么不可爱。
    她随即无语翻白眼！
    倒是惹得若兰弯出一抹笑。
    穿戴好，他们一道去吃早饭。
    棕衣少年早早地等在了那里，见他们来，展出一抹温柔的笑。
    “二哥一大早这么叮叮当当的干嘛呢？”拿一块酥饼，岳翼问道。
    “有人散财。”君若临淡淡的回答，彷佛眼前吃饭才是正事。
    “呀？谁家这么有钱？”她满眼惊讶地问道。
    当然，她自己是没有发现那表情就差眼睛里装上两个铜钱了。

    原本淡然的表情有些怪异，君若临半天说出一句：“你有那么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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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水果店？
“啊？”岳翼一愣，嘴里的酥饼差点因此喷薄而出。
    却没敢回答。
    但心里的答案翻腾不已……缺！她都缺钱缺死了！
    “四海够你吃穿用吧！”淡淡的语调带着点危险的气息。
    摸摸脸，岳翼咽下一口饼，讨好地笑道：“二哥您多想了，我就问问。”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嘛？
    君若临没睬她，只见青楚笑道：“小少爷吃好饭便知道了。”
    岳翼重重点头，这一句话最实在！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嘴里塞了几块糕点，模糊地说道：“我吃饱啦！”
    其实，她想看看，外面是怎么撒钱的？
    看着那一群人，还有那一堆家具。
    岳翼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大当家，虚心问道：“二哥这是干嘛用的？”
    不待君若临回答，一个工头样的老者过来行礼道：“回君少爷，您要的货架已经做好了。您看可满意？”
    黑眸看着岳翼道：“去看看吧。你店里的。”
    “啊？”看着那一排排的架子，岳翼才想起很久之前偶尔一次他来新店，说货架要换一下，分出层次，做出区别。
    原本还以为他说笑，倒没想到成真了。
    展出一个大大的笑，她满怀真诚地赞美道：“二哥弄的一定好。”
    君若临没说话，只是弯出一道若隐若现的笑。
    然后对着老者道：“装上车，你们便去领工钱罢。”
    老者带着一帮人连忙跪地，连连说道：“谢谢君少爷！谢谢小少爷！”
    岳翼当时觉得古人真是，明明出力干活了，拿到工钱还那么感恩戴德。
    哪像她们现世里，很多拿了钱跑人的，你找都找不到。
    看着货架装上车，岳翼和君若临连同青楚一行直奔新店。
    这是她自上次摔人事件之后，第一次来。
    远远地，岳翼便看到店门口摆了很多的水果。
   
    心下不觉纳闷：什么时候这里兼做水果摊了？